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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天明——Light

第二章:天明——Light

自那之后已经过了三个月了,与名为诺亚·阿诺的少女相遇已经过了三个月了,中途发生了很多事,但主要还是以【Kascher】为主,不停地战斗着。但是到了现在这个阶段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为了这个少女放弃了继续在【Kascher】中战斗的资格有些可惜,但我丝毫不介意。在我所失落,所迷茫,所对王权产生质疑和不解的时候,诺亚就是这一切的答案。我很感谢有着诺亚陪伴的三个月,日后也希望能够和诺亚一起走下去。

首都佩奥蒂尔的四面都是山林,佩奥斯王国最中心位置的佩奥蒂尔位于贯穿佩奥斯全国的河流——【琉萨因河畔】。朝着南面的方向是平原,因为居住于佩奥斯中心地区的居民们多数聚集于此,虽然土地不算十分肥沃,但是通过自己的努力都能够丰衣足食。

其他三面都是穿插着河流的山林,在这里的逃亡比较艰苦,不仅野兽会出没,地势比较险峻,但是对于追击我们的人同时也是如此。虽然说和诺亚一起逃出了首都,但是阿科尔追捕的脚步不会因为这就停止,因为他是王,有着号召国家的力量。这个时候前去人多的地方显然是自寻死路,因此我才和诺亚漫步在这一望无际的山林间。

我决定向着北面逃去,目的地是那个诺亚居住了多年的林间木屋,距离不是很远,虽然比起米格利亚离首都更远些,但是也是步行3天左右就可以达到的距离。听诺亚说当初逃出首都时,乘坐着王室的极快的马车,虽然有些地势不平要步行穿越,但也仅仅只是用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到达了。不过我现在不知道准确的方向,比起移动还是寻找更加耗时。

我也想过要不要先去米格利亚再通过那条我较为熟悉的道路回去,不过想了想那种地方一定早已布满了追捕的士兵,而且耗时也更长。

一只手持剑砍倒挡路的灌木丛,另一只手则牵着诺亚,两个人一言不发的气氛有些滑稽,有点像三个月前的场景。

今天,是我和诺亚从首都出逃的第一天;而那一天,则是我和诺亚从那木屋走出的第一天。

“我说啊!”

我特意提高了嗓门,为了让诺亚注意到。

“贝娜莎王后她会责怪我吗?狼狈地从首都逃回来,明明获得了圣剑可是还是没有完成自己的约定,结果临界王他的真相就真的要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但是卡瑟保护好我了不是吗?”

诺亚侧着头眯起眼笑着,然后向前迈了一小步将手放在了我的头上。

“我觉得比起王位,我平安无事会更让妈妈感到放心哦。”

看着可爱的诺亚,我情不自禁地握住了诺亚放在我头上的手,不明白原因只是想握住,从手心感受诺亚的温柔,感受她一直在我身边陪伴着我的这个事实。

诺亚这个女孩就是这样,任性,喜欢胡闹,还总是生气。但那只是她的一面,知性,温柔,能够明白人的心意,这也是诺亚。不管是哪一面,我都不是特别的青睐,因为只有将这些元素合在一起才是我所珍视的诺亚。天真幼稚有些可爱的总是笑着的女孩,以及总是能够看穿问题的本质,虽然自身没有战斗的力量,可总是从精神上给予振奋的感性的一面。

因为有这样的女孩在身边,所以也能渐渐安心,现在想想除了那些总是在逃命的糟糕经历,和诺亚在一起所经历的事情也有很多。在米格利亚丢失钱包的时候,在海洋公园寻找她的时候,资格测试时看着她为我担心的表情以及给予我的鼓励,就是刚刚经历的龙辉祭,也有着数不尽的温馨。

还有……还有很多吧,和诺亚在一起所发生的事情。

“诺亚,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卡瑟先生!”

“喜欢我吗?”

“喜欢!”

“为什么喜欢?”

“因为卡瑟是笨蛋。”

从我的身后,诺亚松开我的手,一蹦一跳地向着前方跑去。

“等等,为什么是笨蛋啦。”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啊,第一眼见到卡瑟的时候,可是脸色苍白,因为失血过多表情相当难看呢,可是却还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剑,因为爸爸也是剑士,所以能够这么珍视自己的剑的人很喜欢。剩下的就是……”

诺亚,先是用食指贴着脸颊,闭着眼睛做出思考的样子,然后从前方突然跳起来,抱住了我。

“卡瑟很温柔,不管对任何都是这样,对里莎是这样,对凯伦是这样,对于自己的对手也是这样。而且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我,还有那双坚定不移地看着未来的发光的双眼,我很喜欢哦。我啊,诺亚·阿诺,非你莫属!”

带着幸福的神情,在寂静的山林里,我吻上了诺亚的额头,虽然某个脸上有刺青的,总是穿着黑色盔甲神出鬼没的混蛋也做过同样的事情。但此刻他是追杀者,我才是陪在诺亚身边的护卫。

“卡瑟还记得迪奥诺熊的事情吗?”

说到迪奥诺熊,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至于有多久,是与诺亚步上去米格利亚的道路的第二天。

“嗯,记得啊。”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渐渐喜欢上的卡瑟的哦。”

看着诺亚的背影,我少见地笑出了声。

“怎么了?”

“没什么,感觉那个时候的情况和现在很相似呢。”

在东佩奥斯有着魔窟一说,因为那片土地孕育出了魔龙【艾塞克·菲涅尔】,虽然最后魔龙被初代王以圣剑的力量击败并被封印起来了,但是它所释放的邪气和污浊的魔力一直堆积在东佩奥斯的土地上未曾消散,因此那之后出现了名为魔物的物种,会主动攻击人类的魔物。但即使没有魔物,在佩奥斯王国的土地上也是有野兽和动物的,但大多的动物都比较和善。迪奥诺熊就是其中一种,虽然听名字是这样,但其实是接近于浣熊的一种生物,身上布满了灰色和土黄色的条纹,虽然毛发向外竖立着,但是其实迪奥诺熊的毛发是很柔顺的,因为它经常食用的树果的果汁粘在毛上所以才会看起来像刺一般。当然这些我也是自那事情之后才知道的。

稍微回忆一下吧,那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米格利亚是北佩奥斯的行政中心,但其位置并不在北边,北边是与其他两个邻国接壤的土地,米格利亚的位置更靠近佩奥斯中心,这也保证了这个佩奥斯最重要的经济城市不会那么轻易被攻破,也因此米格利亚向着佩奥斯中心的区域是大片的山林。在那里栖息着相当多数的动物,鸟类和兽类,昆虫也有很多。在我们所前进的路上,那一片的树林主要生活着两种生物——迪奥诺熊和莱奥熊。

两个是同一品种的生物,但是体型差了很多,性情也是千差万别。相比较迪奥诺熊,莱奥熊是那种大型的动物平时生活在山洞中,但是为了抢夺树林的大树果所以经常攻击森林,占领了迪奥诺熊们的一片又一片家园,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天的下午,我和诺亚在河边发现了一个负伤很严重的迪奥诺熊。

“真可怜。”诺亚一边说着一边用河水帮这个小家伙清洗伤口和身体,然后用身上带着的小手帕给这个小迪奥诺熊包扎了一下,老实说技术并不好,被白色手帕裹住身体的小家伙露出很不自在的表情。最后我用剑将手帕割开,分成一个个小块去逐一包扎身体。

“好啦,小家伙,为什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呢?”

“诺亚,你能听得懂迪奥诺熊的话吗?”

“当然不行啦,但是心意是相通的吧。”

诺亚将迪奥诺熊抱在自己的怀里,不停地抚摸它的头部和背部的毛发,那个迪奥诺熊也一脸很舒服的表情眯着眼睛。

“首先取个名字吧。”我这样提议着。

“叫莱纳吧!”

但那个迪奥诺熊却一改之前的温柔和乖顺,突然扭动着自己的身体似乎十分的不满。

“叫奥兹吧。”我叹了一口气,然后举起了那个迪奥诺熊,它似乎很高兴地摇着尾巴。

“这样啊,奥兹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奥兹又是扭动着身体,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我有点措手不及,但奥兹就不断奔跑着,用着可爱的跑步姿势跳进了草丛中,我和诺亚也跟了上去。奥兹选择的路不是很平坦,不仅地上有草丛和树枝以及植物的根茎挡路,而且还时不时有树木出现在我们前进的道路上,再加上边跑一边还要寻找奥兹的身影,真是足够折腾的,但是在途中奥兹突然放慢了脚步,两个棕黄色的眼珠紧紧盯着树林之中的几个动物,它们正在用爪子拍击着树干,使果子掉落在地上,然后大快朵颐。

“这是……”

“是莱奥熊,所以才会讨厌我起的名字吗?奥兹和它的族人们似乎被这些家伙欺负了,卡瑟能想点办法吗?”

“老实说我也有些难办啊,我们的目的是去米格利亚,最好不要干涉这种生态的事情。”

“可是……”

“自然有着它的法则,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一个物种的生存和灭亡或是变迁都存在着它的道理,还是不要去过多地改变。没准这些熊因为开拓会遇到一些难以搞定的生物,而那些生物保护了奥兹它们呢?比如吧,像这群傻乎乎的家伙这样觅食的话,可能会吃到毒果哦。”

“我不管!奥兹他们正在被欺负着呢。”

“诺亚,别这个时候任性啊。”

诺亚先是有些生气地低下头,然后抱起了伏在地上的奥兹,紧接着竟然向着那群莱奥熊的方向奔跑着。

“臭家伙们,欺负我的奥兹是吧,现在我就来惩罚你们。卡瑟,现在我遇到危险了,按照妈妈说的话快来保护我啊。”

“胡来!”

我的血液正在加速流动着,心也跳得极快,虽然这些野兽不是人类,但是如果惹怒了他们也不是可以轻松解决的对手啊,正在诺亚回身朝我大喊的瞬间,已经有一个莱奥熊用极快的速度迫近了诺亚,本是四肢行走的莱奥熊,突然站了起来,举起前爪,准备往诺亚的头部攻击。

我用力向前一跃,抱住诺亚的身体扑到在地上,使得莱奥熊的攻击扑空,然后向右滚去,但与此同时又有第二只在我的面前准备截击我,依照我刚才所看到的,这里至少有5只莱奥熊。

我迅速地站起身,并且搀起诺亚,拔出琉陵利用水晶墙挡住从后包抄的莱奥熊的抓击,并且跳了起来,准备从上方刺杀那个莱奥熊,但是在我举剑刺击的一瞬间我犹豫了。比起那些丑恶的人类,这样的自然的生物只是出于自己的本能在行动,为什么这样的它们也要遭受到死亡的惩罚呢?

在此犹豫之际,那只莱奥熊向上跃起咬出我的脚踝,似乎将要把我的肌肉撕烂的痛苦从脚部传递到全身,感觉它的利齿都要嚼碎我的骨头了,因为痛苦,我无法控制住身体的行动,大脑下意识地促使我的双手举剑,向那个莱奥熊的头部刺去,剑刃贯穿了它的头部,这种大型生物的血液从伤口流出一直流到了我的裤子上。

诺亚看到我的惨状,则是惊讶与恐惧地僵住了身体,之前袭击诺亚的那只莱奥熊已经赶了上来准备进行第二次攻击,因为腿部受伤,我的身体无法动弹,我的本能也不断驱使着我的身体,我举剑,蔚蓝一线的利刃从剑柄射出贯穿了那个莱奥熊的身体。

但它在倒地前还发出了一声怒吼,这引来了其它三只正在觅食的莱奥熊,它们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我和诺亚的位置奔跑过来。

我忍受着疼痛,一只腿和双手同时用力,将琉陵插在地上以支撑身体,很快我的对手就到了,虽然体型很大但动作相当敏捷,直接跳跃起来向我飞扑过来。

“吼!”

我跪在地上,用圣剑向它的心脏部位刺击,但它在被刺穿身体后,仍然咬住我的肩膀,那个是我之前受伤的部位已经愈合地差不多的伤口又因为它的撕咬被扯开,疼痛令我几乎发狂,如恶魔一般,我无法控制身体的杀欲,愤怒从脑部传达到全身,减轻了身体的疼痛,使我变得无比残忍。

我带着恐怖的表情,拔起了插在地上的琉陵向右劈斩,砍下了那个熊的头颅,用拳头将紧咬着我的那个熊的头部击飞,鲜血溅在我的身上,将我灰色的衬衣染成深红色,我朝着诺亚的方向看去。发现诺亚和怀里的奥兹都用畏惧的表情瞪着我,身体颤抖着,好像攻击的人是我一样,但另一个家伙已经从诺亚的背后扑了过来。

我毫不犹豫挥动圣剑,使用了剑技。

“裁断剑·黑弩!”

深紫色的剑气划过诺亚头部上方的空气,将莱奥熊的身体削开并炸成了碎片。

“还真是简单的前后夹击呢。”

我同时就感到了身后不断流动的气流,风中透露着不祥与杀意,我放低重心,用力地将琉陵向后方刺去,喷溅出的血液再次染红了我的背部,身上散发出浓重的腥味与臭味。

随后因为疼痛我便昏厥了过去了。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分钟,但却如几个小时一般地漫长,我亲手杀死了五只莱奥熊,五个本应不该被杀的自然的生灵……

“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明明是那么恐怖的回忆。”

我有些不解地询问着现在在我前方走着还似乎心情很好地哼着歌的诺亚。

“虽然很恐怖,但是卡瑟用生命保护了我不是吗?而且那时候卡瑟的负伤是因为我的任性和不懂事,所以我很内疚,当时真的超级害怕啊,可卡瑟就一直在我的身前战斗着,保护着我和奥兹。我虽然也被卡瑟吓到了,但我清楚卡瑟是为了保护我才甘愿变成那副残忍的样子,露出鬼神的表情。而且之后发生的事情……”

诺亚说到这里突然红了脸,然后迅速地转过头去。

“不聊了,专心走路吧!”

现在回想起当时的场景真是不可思议呢,我记得我醒来的时候也是如昨天晚上一样,脑袋的下方似乎枕着什么柔软而又温热的东西,当努力地想要自己清醒睁开双眼时,我所看到的是繁星璀璨的夜空,每一颗星星都闪烁着迷人的光辉,虽然每一颗独立的星星的亮度都不大,但是无数颗星星相聚在这片夜空下,淡蓝色和淡紫色的光辉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条美丽的星河像丝带一般绵延在天际。被那星光洒满的自己像是被圣洁的光芒所祝福般,心中的烦恼和愚蠢的念想全部被剥离地一干二净。

自那令人陶醉的星空中收回目光环视周围,我有些明白了自己的情况。

我正枕在诺亚的大腿上,而诺亚则是靠在一颗树干上,青蓝色的星光洒在了她美丽的如皎洁月光般的银发上,诺亚熟睡着,可爱的睡相配合着这片星空构成了最美的艺术品。但这也同时让我想起了今天的经历,一想到这胃部就开始翻涌,虽然不能清楚地闻到,也可能是心理作用,但是莱奥熊的血的味道感觉一直附在身上驱散不掉,随后一阵作呕感袭来,干咳了两下,我有些狼狈地坐起身。这似乎也惊动了正在熟睡着的诺亚。

“卡瑟,你醒了啊。”

诺亚用着一副“太好了”的表情看着我。

“啊啊,当时感觉超痛啊,现在似乎没那么厉害了。”

想到这一点的我,仔细查看了一下腿部和肩部的伤口,明明当时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了,但现在伤口却感觉愈合得相当快,而且经过了处理,被撕扯的肌肉似乎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只能看见一排触目惊心的齿痕还渗出一点点血,但是这也很快就会痊愈的吧。

“这是怎么回事?”

我指着我的伤口。

“这些迪奥诺熊可不简单呢,看到遍体鳞伤的你,奥兹慌乱地从我的怀中逃脱,看到卡瑟一副快要死的样子,我感到十分的自责与害怕,双腿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哭泣着,什么也做不了地哭泣着,但是奥兹不久后就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好多的迪奥诺熊,它们一起舔舐着卡瑟你的伤口,像是治愈魔法一般,卡瑟你的伤口痊愈地非常快。”

诺亚说到这里,似乎再也止不住自己悲伤的表情,然后抱住了我,我从未想到诺亚这样的一个女孩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她的双臂环住我的身体,使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我明白,此刻她的心里更痛吧。在看到因为自己的任性,因为自己的天真而快要死去的我的时候,感到十分的心痛与愧疚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会胡闹了卡瑟,都是因为我才让卡瑟差点死掉了,我下次会听卡瑟的,再也不会任性地私自行事了。卡瑟请不要离开我。”

因为哽咽,诺亚的吐字变得很模糊,但是我还是清楚地接受到了诺亚的心意。

我用手轻轻拍了一下诺亚的肩膀。

“我会努力保护好诺亚并且成为王的,因为这是我立下的誓言啊。”

注视着诺亚那柔美的泪颜,我突然感觉手背有些痒痒的,向后看去才看见一只迪奥诺熊正在舔着我的手,而它的身后站着数不清的似乎有几十只的迪奥诺熊。可我仍能依靠那只迪奥诺熊前肢上的白色布条判断出,它是奥兹。奥兹的小眼睛在星光下闪闪发亮,似乎在述说着感谢,然后奥兹扑到了我的怀里,在那之后奥兹身后的几十只迪奥诺熊一起爬上我和诺亚的身体。

那一夜,我们是依偎在迪奥诺熊堆里睡着的……

“有机会的话,真想再去看看奥兹它们过得怎么样啊。”

“嗯……”

“说起来类似的事情似乎也发生过。”

“说的是来佩奥蒂尔的路上吗?的确是在一天晚上遭到了野狼的袭击呢,但是因为有凯伦在很轻易就解决掉了啊。”

“可是诺亚还是死死地抓着我的手臂不是吗?”

诺亚从脚步捡起一块石头朝我的脸上砸来,但被我轻松地躲过了。

“果然打不中啊。”

诺亚叹了一口气随后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继续向前走着。

“诺亚你上次在龙辉祭的时候许了什么愿啊。”

“不告诉你。”

我无奈地笑了笑但就在这时,令人心颤的马蹄声从耳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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